光秃秃的树枝
光秃秃的树枝,在窗前,构成一世风景。
只存在。数万年凝成,凭借上帝的话语存在。如同我和万物。
默默无语,它们已经失掉绿色的孩子,孤零零的,张望着空虚的眼神。
一从,就是我。一排排,俯视大街的喧嚣。
做着叶子的梦,绿色的梦。
它们似乎看见了春天,美丽的春天,生机盎然的春天。
它们又披满了叶子,披满了绿色的欢笑和自由,感受存在的美好。
过往的风吹动它们,它们跳起欢乐的舞蹈。
成都之殇
那时,我多么年轻。孤身前往
冲进一道风景,水深火热
天府广场,幻觉中的刀光。徘徊
小巷深处。书籍,在双槐树街等待
一朵花,深刻的拒绝了手指和自由
数次前往,数次返回。墙壁:灰,冷风景
南方的火,克制了来自北方的水
一个人,闯荡世界。风刀霜剑的摧折
凭借的,仅仅是青春,自由和梦想
最终,我踏不上她的土地
她有一种美,冷若冰霜
邻居
作者:萧艾
一
李金小时候患病,打错了针,以致损伤了大脑。
他小时候还曾经掉进茅坑。以致以后傻里吧唧。
他的母亲是一所学校的后勤工人。叫李华。
与在乡下的丈夫离婚后,李金就跟姓。
李华以后跟不同的男人处过,却再也没有正式结婚。
她的最后一个男人是一个乡下的瘸腿老头。
在我看来,李华有些神经病。
有一次她来到我家,说以前的一位大人物现在还活着,在东安乡算命。
而实际上,这个人1976年就死了。
她说,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开会,要经过她家老头子同意。
我无言。不是世界出了问题,就是她的脑子错误的反映世界。
后来,她患尿毒症死了。
老头也离开了。
她有两个孩子。
一个是李金,另一个是女孩。女孩叫李琴,结了婚又离了婚,现在省城生活,重新嫁了人。
二
在京城,我临晨起来。
不知为什么,想起李金,就不舒服,像吃了苍蝇。
李金初中毕业,他的母亲给一个军官送了礼,他去当了兵。
在东北。李金当了三年兵,退伍回家,在他母亲的学校了当了后勤工人。
一开始让他看大门,可是,他老是让一些孩子给他买烟,不负责任,
领导又让他管理学校绿化。
他成天吊儿郎当,没当一回事。
李金在网上聊了一个女朋友,红星县的。有一天,我敲开他家的门,看见他们并排躺在床上,我估计,他们已经睡过觉了。
这个女孩长得还可以,没有工作,整天打麻将,据说,多数时候,都赢,靠这个维持生活。
有一天,我看见她在街上摆起了烧烤摊子,卖了一段时间,收了摊子,回家了。
最后,二人以分手告终。据李金说,他们分手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孩不能怀孕。好像是他抛弃了那个女孩。而实际上,我知道,是那女孩抛弃了他。
那时候,他的母亲还活着,似乎他的母亲并不同意他的婚事,她准备另外给他介绍女朋友。
三
李金常常喝了酒,喝醉了,在街上大哭大闹。吵得四邻不安。有一次他喝多了,去敲一位英语教师的门,英语老师打电话给学校的第三个副校长,那人姓王,来了就把他摁在地上,一顿暴打,打得他满脸是血,牙齿也掉了。后来到医院缝了几针。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出了原委。
我给他出主意,等那位打他的人独自在夜里出来,瞅准了,打他一顿,给自己报仇。
不知他听进去没有。
还有一次,他对我说,他与那位英语老师,是天上的一对金童玉女,我大为吃惊。心里不禁想起作家慕容雪村的一篇文章里说的话,中国,少了常识这味药。
四
现在李金睡了,还没有起来,在梦中,不知他梦见了什么。
他这一生,就是一个后勤工人。他除了写自己的名字,连一个请假条都不会写。
我的这位邻居喜欢养鸽子。他在自己的楼上,他住在六楼,最顶楼,在七楼建了一个鸽棚,养了几十只鸽子,像伺候先人一样伺候着那些动物。
鸽子发出咕咕的叫声,在天空飞来飞去。
他如果对谁好,就送给他们一只鸽子炖汤喝。
有一天,他在我的楼上修鸽棚,我不叫他修,他硬要修,我没辄,只好任其所为。
不过,他修好又拆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除了养鸽子,他也喜欢养狗。
有一回,他养了一只大狼狗,与狗一起同吃同睡。邻居们说,金娃子,和狗睡。
他没有女人,没有儿女,有一个动物,也算有了伴。
可是这只狗被他拴在楼顶,狗要动,拉动铁链,发出哗哗的响声,我听了不胜其烦。
女儿回来,也怕狗。
他把他的狗儿子拴在楼下的花园里,过路的老师心生恐惧。女老师们发出阵阵尖叫。“哇,哇……”。
可能学校领导的干涉,那狗终于消失了。
学校里又赢得了安宁。
五
与李金为邻,没有办法选择。
我经常想起孟母三迁的故事。孟子的母亲为了孩子的教育,三次搬家。
我也算搬家了,搬到了京城,远离他。
我想,客观现实的存在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你遇到的现实,不是你所意愿的,你也得接受。
正如辛格在《漂泊的爱》中所言,李金或许也是上帝的组成部分。
我想,或许,一切会过去的。
对于一个仇人,最好的,莫过于忘记。
遗忘就是不存在。
因为博尔赫斯说过:“不存在的事唯有一样,就是遗忘。”
六
一个人,作为存在,你无法选择。
在这个世界,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你得学会和他们相处。
因为,并非人人都如你一样。
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或许是上帝的安排。
和字,是一个好字。
和谐,是一个好词。
古人说,和而不同。要与不同的人和谐相处,学会包容和宽恕。
没懂。尤其是李金。啥?
血缘:阳光、树林和人
那是多年以前。
一个夏天。龙山村。
我和侄儿决定去挖疙瘩,所谓疙瘩,就是树头,树被砍了,留下树头。
把树头挖起来,晾干,冬天用来烤火。
我们来到自家的树林。
树林在门前的河边。
田野挨着树林的地方,一面坡上,有一个柏树头。
我们动手挖起来。
挖树头,先要把树头周围的土刨开,砍断根,树头自然就落了。
柏树头的根很多,父亲曾说,柏树头有百条根,当然是形容,没有那么多,说它有百条,势是极言其多。
头天下午我们就去挖,没有挖落,第二天又接着挖。
我们互相配合,轮流使劲,脱了衣衫,很用力。
正挖着,父亲来了,帮我们挖。
过了一会儿,母亲也来了,赶着牛。
母亲来了之后,女儿也来了。
一家人齐聚在林子里。
一瞬间,我感到树林,阳光,天空和人有一种血缘关系。
人类和自然,是密不可分的。
古人说,天人合一,宇宙自然,和人一体的。
古人还说,天人相应,人和自然是互相感应的。
我小时候,常常一个人去河边的林子里挖树头。
父母谈起这件事,说我围绕着树头堂堂转转的挖。
长大后,念书了,工作了,就告别了挖树头。
直到自己病休,回到山村,又重新拾起过去自己的活计。
这一幕构成了我心中美好的记忆。
我所有的美好记忆,都和龙山村有关。
我常常想,如果我生活在山村,我肯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惜命运安排我远离山村,在外面的世界里沉浮,有过欢乐,也有过不幸的苦味。
如今,我漂泊的更远了,思乡,几乎成了我的每天的必修课。
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去的,回到我亲爱的故乡,过上田园生活,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这样的日子不会远了。
上帝是谁
上帝,是万物的创造者,承担者,毁灭者。西方人信仰上帝,他们与上帝签约,于是有了《旧约》、《新约》。
上帝,在中国叫上苍,老天。
我曾经相信上帝。
1987年,我在小溪坝的木楼上给上帝写诗:
我幻见月亮般的光辉,后来我的朋友蒲红江告诉我,那是思维幻形。
我是这样写的:
第一封:你感应到了吗?我用无声的大音呼唤你。我的眼睛扇着睫毛的翅膀,追踪你的影迹。懂事的时候,我问过这儿的每一个人,关于你的事,一个老人知道,但他已经死去。思念像常青藤,在每一个日子上留下深深的勒痕。你把我丢在这儿,人们用他们的方式把我养大。而你在我心中苏醒了,他们视我为异乡人。只有你的影子,站在我和孤独之间。我看见,他们活在自己虚构的故事里。没有人为我推开最后一扇门,他们说,门的背后藏着暗器。我的心陷入无边的深愁。
第二封:每到夜晚,天和地就没有界限了,它们就像一片黑色的森林,中间有些秘密的通道。走在森林里,就可能步入你的花园,和你不期而遇。
白天,天空退守远处,心灵模糊的时候,面容却清晰了。我和许多人埋头做清晰的事情,就像怕自己麻木的人,要掐自己的手臂。只有心灵裸露在你看见的视野。
仰望你时,天空降临了。与心灵紧紧相贴,传来你的说话声。天一黑,你和万物就不能互相确定了,只有天上有一群白蝴蝶,就像我的心。你秘居幽处,又挂出行星的地图。
第三封:在人群里,我的心绕树千匝,仍无枝可栖。当它飞向天空,靠近你的时候,它看见了我的生前,明白自己是一只有家难回的候鸟。
你为什么偏爱那野草?即使土地抛弃了它,阳光的兽蹄踩伤了它,它仍然在水里活着。
这绝望的希望,是你留给我的惟一食物。
即使你怕我玷污你华美的衣服,怕我无端牵累。我仍然全心的爱你,感受你,赐我为一棵还魂草。
第四封:季节带走了花朵,你也带走我吧!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让我寄居在这儿,和兄弟们没有差别,我都照你的话做了。
因长久的仰望天空,我看见了你。你照亮了我黑暗的记忆,使我染上了乡愁。
周围的事物渐渐模糊,仿佛一群幻象。我的五官已经迟钝了,它们只想灵敏的感受你。
说话时,我已经看不见声音的来处。如同悬浮在空中,我无依无着。在这儿,我成了个异乡人。
季节带走了秋叶,你也带走我吧。
去你的园子劳动,做一个看守,让我全真的爱你,并在这深底的爱里,融化古老的哀愁。
如果你觉得还早,请以你的光芒,远远的,如太阳般,照亮我黯淡的秋水,告诉我,怎样让越过万象的目光垂向地面。请以你的手指触活我,这冷硬的石像。
第九封:(第一页)今夜的果林,只结出一枚果子,在人们的欢乐里,他表情冷漠。小路,象一带月光,他在月光里浮动。你仿照自己,让树们寂静的站着。他窥见了你的痕迹,如同一棵树。这是你当初的本意,还是你的一次疏忽?
第二页:你让月光美丽,让子民醉饮月色。一个不听话的子民独自漫步,享受你一般的孤寂。他知道,月亮很薄,触手可及。透过月亮,他看见你站在月亮背后。你为什么让月亮穿上云衣?他吓着你么?
第三页:我在心里看见了你。你默默地看着你的子民在你的游戏中游戏。你给我们白天,我们看身外的事物,又给我们睡眠,让我们看自己。你怕黑夜吓着我们,就给我们月亮,你觉得月亮缺的太多,就给我们一次满月,你用月光盖起生的痛苦,让我们用欢乐叫它模糊。你让我们再次相信神话,并在神话里小睡一会儿。
第四页:他飞翔的灵魂,已经感到疼痛了:他的身体太沉。他徘徊在你的月光下,道路虚幻。土地粘着他的脚,夜色无法将他浮升。他的影子,一片黑色的胶布。他活在你的谜面里,是你给他智慧,让他身在谜面,而心在谜底。
第五页:他曾经好好的活着,用你给他的小智慧。在你最初的构想里。在具象世界的参照物面前,他形象的感受过自己。你为什么让他知道:世界是一百年前沙漠里一架风化的飞机,一点就破?
……
第十五封:整个早晨响彻哭声,我有过的流水不着痕迹。不!不是这样!我深吸自己的体味,一张口,就失去了自己的声音,我把自己砸在地上也无声无息,难道我只能是阳光下消失的水泡?难道我只能杀死自己?
……
第二十六封:我已经在月亮里读过“高处不胜寒”,让青烟回到地上的火力去吧,我已经听懂了夕阳的语言。为了被声音提走,我要不断歌唱。而你的冷笑抹去所有的阴影,轻易击毁一面又一面墙壁。遇到你我再也没有惊叹过什么,我再也不能同女巫说话了。眼睁睁看着器官一个接一个荒废。让我重温神秘的滋味,一遍一遍抚摸头发,在亲人面前痛哭。
……
第三十九封:让白石裸呈的河流置身雨季吧!让我再一次把尘土当成金粉.做个猜谜者.这是谁的原则?树能年年开花,我要抱着空酒瓶才能说出醉话?我再也不要欢乐与痛苦同归于尽的日子。
我有宗教情节。有人给我算命,说我坐在华盖上,就是鲁迅说的“运交华盖欲何求”的华盖。这种人,孤独,和宗教有关。
我曾经想弄清楚上帝是谁。
上帝是这样描述自己的:
I well be coming that I am be coming
翻译成中文,就是我正在变成我正在变成的。
这很有意思,它只是一个过程,没有开始的形象,也不会有结果。
它还这样说:
我是我的名字。这句话等于没有说。
它是说,我是上帝。
它又说,我是我所是。
关于上帝,《圣经》上描述,它曾经在荆棘中显现,伴随着火光,雷声。
在另一个地方,书里描述,在水晶海上,像宝石,像虹。
卡夫卡说得对,上帝在深渊中,不可知。
上帝,是一种信仰,在意识里存在。
在我看来,上帝、真主、梵、道,是同一个东西,就是本体,哲学上的本体论,相当于科学上说的“原点”——宇宙诞生之前的事物。
在佛教里,上帝只是一个好吹牛的众生,连四大在什么时候寂灭都不知道,还不如佛有智慧。
但丁却写道:上帝没有点火也几乎发光。
现在,我想相信上帝。
我记住一句话,是耶稣说的,两只麻雀卖一文钱,如果你的父不允许,一只也落不下来。用我们中国的话说,一切都是天意。
还有另一句话,也是耶稣基督说的,你叩门就给你开门,你寻找,就寻见。
你有什么愿望,你的父提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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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春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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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从和李金这个讨人厌的邻居上得出要与不同人和谐相处要学会包容和宽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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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永远都是故乡,什么都代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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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盲目的相信信仰,有的时候上帝也救不了你,那时候有人会说上帝要你死!
可人也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就没有了希望!生老病死,我们总有过一个希望,就是希望死后能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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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 都是可以融化的
上帝书中的一段
他居住在乡下。
一个下午,他午睡醒来,上楼去方便。
厕所是新的。里面有一架洗衣机。
还有一个淋浴喷头,楼上,安的是太阳能热水器。
站在厕所里,他寻思:我们生活在上帝内部。
这时候,他突然晕眩,天昏地转,他忙扶住墙壁,可是没有扶住。
在不知不觉中,他倒在地板上,屁股疼痛。
他爬起来,下楼,走入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回忆起小时候,自己坐在池塘边,牛卧在水里,他着迷的望着彩云,如痴如醉。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他疑心,真有一个上帝,安排了他的生活。
或许,宇宙,是上帝写的一本书,他的一生,是上帝写的书里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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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身注定好了,就不必去拼搏!关于神,我半信半疑,因为我不指望它能把我写到家财万贯,因为这些需要努力,但请求他让家人平平安安,这也算一种信仰吧!
烟历
小时候,我生活在龙山村。
我还记得自己躲在堰塘盖下面偷吸海鸥牌香烟的情形。在我的记忆里,那烟的封皮是蓝色的,上面印着一只海鸥的图案。海鸥烟二角五一包。时值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个时候的人们抽的烟的牌子有:三峡,三角六分一包;经济烟,八分钱一包,还有,就是海鸥。
我实在上大学的时候开始抽烟的,时间已经到了八十年代,我抽的是绵阳卷烟厂生产的一种香烟,牌子的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
大学毕业,我被分配到江油武都中学,我记得我去学校报到的时候买了一种叫翡翠的香烟,四角钱一包。
去到学校里,一位叫张世平的伙食团的员工接待了我,帮我拉东西,我为他散了一支烟。
那是一九八四年。那个时候,烟的牌子有凤凰,一块钱一包,带香精的,还有大重九,九角钱一包,味道不错。
后来我认识了诗人蒋雪峰,在他那里,我抽到当时的好烟阿诗玛,红塔山。
有一年,绵阳的作家们去涪江采风,来到我处,见我用盆子做烟灰缸,不甚惊讶。陈竖琴女士说我是杜甫一样苦吟诗人。
一九八七年,我调到江油小溪坝中学,有几个教师跟我处的不错,我们常在夜里打牌,以烟做赌资,是六角钱一包的雪竹牌香烟。一场牌打下来,一人抽完一包烟。
大约是1990年,我认识蒲红江,他叫我戒烟的方法,就是抽完烟后,感觉自己的难受。我试验了一下,戒烟成功。他在成都的朋友面前说,我的悟性很高。
戒了烟,对烟就没有感觉了,你对它冷漠,他也对你冷漠。
1998年,我患上精神分裂症,在幻觉的引导下,我去到蒲红江处,那时候,他住在中坝,看见他抽烟,我觉得挺好玩的,自己也抽了一支,于是开始吸烟。
后来进了精神病院,医院里不许抽烟。我们只有偷偷的抽。
在疯人院里,我们抽的是恒通牌香烟,还有竹蝶牌,一元钱一包。在医院里,有人偷偷的卖烟,那就是楼下洗衣房里的董大姐,在楼上,喊一声,董大姐,买烟,把钱扔下去,她就会用病人的衣服裹了烟扔上来。
在医院里,三支烟可以换一份肉。
没有烟抽的病人,就抽别人的烟屁股。
2002年,我出了院,坚持服药,病再也没有翻过。
出院后,抽的烟是一块八角一包的天下秀牌子,还有二块五一包的烟,也是天下秀。
现在,我常抽的是五块钱一包的烟,我觉得天下秀不错,在外面,比如北京,还买不到这种烟。有时候奢侈一下,也会买几十元一包的烟。
父亲说,烟是和气草,有了烟,人们有了共同的语言,有了烟,人们便于交流。
我常常疑心眼里含有一种现在科学上解释不出的物质,对人体有益,要不然,明知香烟有毒,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抽?而且,也有抽烟长寿的人,并非像人们所说,抽一支烟,就少活一分钟。
昨日黄花
流动的河流
转眼进入昨日
带晨露的花
在魔法里
诞生背后的影子
箭头飞过
一扇扇门关闭
无帆的大海在遥望
岸边,留下记忆
的对讲机
巨大钟表的秘密心脏
眼下的风景
卷入它的齿轮
指缝间,匆匆的水滴
敲不开过去的窗子
一次性纸巾,不可再用
无法把一出戏剧再演一次
拿走的就永远拿走
他是黑社会的债主
墓石转过脑袋
蚁纹的一生:一口袋影子
生命,无非记忆
纪念碑是一块橡皮擦
2004年6月4日晨
作家
在我心中
上帝
是一位博尔赫斯式的
幻想作家
想象力
延长鸟的翅膀
宇宙——
一部虚构的作品
每一个词:一点星光
一粒种子,长出一样事物
久远之前写就
我们,小说中的人物
同时又是读者
结局在未知中墨迹未干
平常生活
不停于现在复生
一支烟燃尽夜色,并打量
曙光送走枯枝的嫩芽
在牙齿上阅读天下
记忆的群鸟落在纸上
正午吃掉生活的艰辛与恩赐
穿过黑洞到另一个世界
圆木块的战争:一个受另一个的指引
在一本书上睡去并做梦
夜晚等待它的儿女
日常生活是一只蚂蚁的死去
坐在病树下细数光阴
明天我要去问问他老人家
关于我的章节为什么这样写作